第234章 心碎

我死之后，你将我身上的寰宇战鳞拿去吧。魔界，我好恨，恨不得手刃所有的魔人。可是，我又不愿聆月在奈落路上孤独太久，我已经辜负了她三十年，我欠她的太多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继而，潇湘夜雨用尽最后的力气朝忆潇湘靠了靠，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：“聆月，等等我，我来了！”

    曾经是神界战神，尔后沦为魔界战神。而在最后，却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至生所爱。这一切，到底是谁的错，是佛还是魔。

    在万竹林的荷池塘边，叶兆天将忆潇湘与潇湘夜雨双双葬下。曾经在此，叶兆天与忆潇湘在此吟对诗词。而这却是犹如昨日，谁曾想却是今非昔比，物是人非。

    曾经的正义之问为何，忆潇湘找不出答案。可自死至终，心中却永远挂念着那个人。凄美的萧音中，道出的是忆潇湘，忆那名叫潇湘夜雨的男子。

    “为什么你能死而复活？”

    突来的言语打断了叶兆天的沉思，叶兆天回过身来，却是冰神不解的眼神。此时的叶兆天不由犯难，又该如何向冰神解释清楚。

    眼见叶兆天沉默，冰神再道：“你知不知道，看到你牺牲的那一刻，我的心都碎了！若不是再次看到你复活，我想我刚才已经走火入魔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对不起！”终于，叶兆天还是鼓起了勇气，一切的一切不管说不说得清楚，叶兆天都一一说了出来。“我和你、和小雪、和天族、和神界魔界等等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，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“你骗人！”如此答案，冰神岂能不激动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骗你，你刚才不是看到了吗，我能够无限复活。正是因为我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人，在这个世界中，我们称之为玩家。”

    望着冰神悲伤的眼神，叶兆天快刀斩乱麻，全部道出：“这个世界是由我们创造出来的，这个世界所有的人类、神族、魔族等一切的生物与所有物品都是由我们所创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撒谎！”冰神已是几欲失控。

    “我没有撒谎，这个世界所有的东西全都是虚拟的，是虚幻的，是不真实的。而你们，全部都只是一些数据，虚拟的数据！还有……”终于，叶兆天还是说出了那最伤人的话语。“还有，我不是你所爱的人，你爱的人名叫紫宫辰，他已经死了！”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，叶兆天重重挨了一记耳光。回过头来，却是冰神颤抖的身子与咬出血的嘴唇。

    “即使你永远也不愿接受我，我也认了。可你用得着编出这样荒谬的谎话吗！我是虚拟的，我们有血有肉，怎么会是虚假的。”冰神此时已是无比悸动，怎会想到眼前之人到此时还是如此伤人，滚落的泪水道出了无尽的辛酸。冰神慢慢退开说道：“既然你永远也不想见我，那么从此以后，我再也不会出现在你面前！”

    冰神说完便转身飞身离去，此时的叶兆天内心震动，不由伸出羽翼。可就在这瞬间，叶兆天却再次迟疑了。要追吗，追上了又如何，拿什么去承担。可这心痛的感觉又是什么，天神无言，此时唯有。

    叶兆天以气御刀，随即在这万竹林内狂舞起来。什么是情、什么是爱，此时的叶兆天不知。什么是道、什么是义，叶兆天不明，唯有这狂舞的刀剑宣泄着天神内心的苦楚。

    天神扬刀，天下震动，此时的叶兆天更将风属性加持到了极致。而在开光九层之下，周遭景物尽摧。曲折的剑气更将一排排的硬竹齐齐削断。飞舞的竹叶更为这场刀舞作出了最美丽的伴舞，直到天神流尽血液，不支倒下，方才停歇。

    再次醒来的叶兆天心情依然沉重，作礼告别了忆潇湘与潇湘夜雨的坟墓，叶兆天便朝天族飞去。

    是的，即使冰神永远离去，但叶兆天却是不能丢下小雪。更何况小雪还在担心着姐姐冰神的安危。

    毫不顾忌的拥抱，叶兆天再次感到了心安。可依然，该说的还是要说。

    “对不起，小雪，哥哥惹你姐姐生气了，她走了，哥哥没能将她带回来！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的哥哥，姐姐喜欢的是紫宫辰，可是那个人已经死了。哥哥，你知道吗，好多时候我都在想，其实姐姐想不起以前的事情或许也很好。那样的话，姐姐还能爱上哥哥。如果姐姐恢复了全部记忆，说不定会更加的痛苦！”

    小雪轻轻的话语令叶兆天为之一动，设身处地，若是冰神知悉一切，又会不会生如同昨日潇湘夜雨般的悲剧呢。或许，失去记忆，对此时的冰神是最好的现状。

    “哥哥，小雪求你一件事，接受姐姐好吗！小雪不想再看到姐姐夜夜流泪痛苦，姐姐是真的爱着那个人，而现在，姐姐爱的人是哥哥你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