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罪魁祸首

时生出些恐惧，抓着老太胳膊的手也慌忙松开了：“你是谁啊？”

    老太笑了笑，不紧不慢地说：“你还记得半年多前在济州湖边放生过一条金鱼吗？”

    听老太一说，马腾的脑子迅速转动，调取存档。时间不长，马腾很快就想起来了，便问：“是不是在济州桥那？”

    老太笑着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马腾记得那是一个秋天，自己和初恋女友逛街玩，走到济州桥上，两人便驻足观看别人垂钓。桥上有一些卖鱼的，各种鱼，活的死的都有。看过垂钓，两人就来到卖金鱼的摊儿前观看。摊主拿着小网在鱼盆里捞来拣去，把一些杂物或奄奄一息的鱼儿捞出来扔掉。只见老板捞出一条好像死了的小金鱼随手就丢在了一边。马腾一看，只见被扔在石板上的金鱼还有点动静。同样，女友也发现了，她可怜小鱼，让马腾捡起来放到湖里。马腾就小心翼翼地把奄奄一息的金鱼捏起来捧在手里，然后凑到眼前看了一下，之后便朝空中一抛，顺着完美的曲线，那条生死未卜的金鱼就落进了湖水里。事后，女友还怪马腾太粗鲁，按她的做法应该捧着金鱼缓步走到水边，动作轻柔的把金鱼放回水中。

    马腾看过不少小说和影视剧，想到这，他心说，那条金鱼不会就是你吧？

    心里想着，马腾惊讶的望向老太。老太好像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似的，冲着他微微点了下头。

    这也太离谱了，马腾赶紧躲开她的目光，心道，太难以置信了，不是在做梦吧？于是，他暗中掐了一下自己。生疼！不是梦！

    “是不是感觉很惊讶？”老太笑问。

    她难道会读心术，能知道我心里想什么？马腾十分纳闷。

    “你真是那条金鱼？”马腾还是半信半疑。

    “如假包换。”老太笑说，还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容。

    为了证实老太说的话不是逗人玩的，马腾接着说：“那你证明给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让我怎么证明给你看？难道让我变成金鱼？”老太笑呵呵的问。

    “随便。”话虽这么说，马腾还是满怀期待的想看一看老太变成金鱼。

    闻言，老太抬起手，指了下桌上的空水杯，然后对马腾说：“你看。”

    马腾转眼一看，顿时眼睛都直了，原本空空如也的杯中竟然凭空有了水，水中还有两条小金鱼游来游去。尽管戏法魔术也可以无中生有，但这应该不是魔术戏法。

    “这样证明行吗？”老太笑问。

    马腾还没回过神来，眼睛盯着水杯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“滴水之恩，涌泉相报，更何况是救命之恩，更是没齿难忘。那次你救了我以后，我就想着报答你。”老太自顾在床沿坐下来开始了陈述，“我不清楚该拿什么报答你，后来见你常跟人说做美女好，所以我就想着把你变成美女……”

    “靠，我那都是说着玩的。”马腾有些激动，忍不住有些粗鲁地打断了老太。

    “可我当真了。”

    马腾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
    （人在写作时，总是孤身一人。作品实际上是个人的独白，是一些发出的信。我觉得自己太缺少与人交流的机会－－我相信，这是写严肃文学的人共同的体会。但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有自己，还有别人；除了身边的人，还有整个人类。写作的意义，就在于与人交流。因为这个缘故，我一直在写。by王小波）